清涧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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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一回乡偶记 [复制链接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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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零二零年国庆期间,我随父亲回了一趟清涧,一来是为了参加表弟刘静的婚礼,二来也想见见亲朋故旧,稍解思乡之苦。日子一如既往的平淡,但对于平凡世界中的我,却是意义非凡,也可以说,这就是我生命的一部。现将期间见闻记录如下,以示我曾经走过。

10月1日

早上5:40起。7:00乘火车从银川出发,下午13:35分到清涧火车站。表弟刘涛驱车到站外接人,表弟惠剑带小孩随行。先去舅舅家,见到了舅舅、妗子和表哥惠穗,闲谈片刻。后去三姨家,沿途见县城街道全面修整,坑坑洼洼,崎岖不平,*土乱堆,几不可行……故乡一时不再可爱。晚上,在三姨家吃饺子,再去表弟惠剑家借宿。

10月2日

上午,表弟惠剑去单位值班。我洗漱后,步行至岔口,找了家早餐店,吃稀饭一碗、油璇一个,再去舅舅家。随后,大姨也至舅舅家,大姨年过七十,依然和蔼可亲。午饭后,我和表弟惠剑去电影院,看了《我和我的家乡》,被范伟饰演的乡村教师触动,黑暗中眼泪忍不住夺眶而出。晚上,在三姨家吃火锅。之后,众兄弟喝酒聊天,表弟惠剑借酒谈及过往恋情,不免让人感怀。酒后沉沉睡去……

10月3日

晨起,徒步去爬笔架山。一路走去,手机音乐相伴,山花肆意烂漫,整个人便于*土高原雄浑苍劲的山景融为一体,或走或停,兴奋莫名,向天空大声的呼喊,说声故乡我爱你,向那孤寂的山野,说声故乡我想你……上坡下山,毫无倦意,全程下来已是中午12点多。去岔口找了家小店,吃了洋芋叉叉一盘、钱钱饭一碗。在舅舅家午休片刻,去电影院看《夺冠》,被巩俐饰演的郎平一席话击中——以前我们穷怕了,总强调玩命拼才会赢,我们太怕输了,我们的负担太重,今天,我希望你们放下过去,快乐的打球,打出自己的风格。这就话,道出了多少人的软肋。晚上,郭凯请客,见到几年未见的故人,只是,说笑间未有深谈。饭后,便觉无味,到表弟惠剑家洗洗睡去……

10月4日

今天,表弟刘静大婚。早饭照例是:饸烙面、油糕和凉拌菜,随后便去迎亲。下午16:30分照例是婚庆,随后便是锣鼓喧天、觥筹交错、杯盘狼藉。期间,见到了众多晚辈,已然是落落大方,也看到了一些权贵,已经是垂垂老矣。婚庆前,男人们围坐在三姨家大院子里谈天说地,最是惬意。婚庆后,大姨和三哥乘车回了运城,我心里便有些空落落的。晚上,和表弟刘波闲谈工作及未来……

听得一事,自觉有趣,附录于后,以作谈资:上世纪九十年代,县里有一痞子李,坐拥二妻,手下有喽啰若干,飞扬跋扈,横行乡里,县府不能治。彼时,有人撺掇卖羊肉串的痞子吴——你若拿下痞子李,县里以你为尊。一日,痞子李到痞子吴店里吃烤羊肉串,饭后不给钱,并口出狂言,老子从小就不知道吃饭要给钱!痞子吴乘机将痞子李放倒,后用铁钳狠砸痞子李大腿,众人无人劝阻。痞子李二妻温讯赶来,磕头求饶,痞子吴照砸不停。二妻央求公差,痞子李劣迹斑斑,公差赶来已迟。经此一役,痞子李双腿已折,众喽啰更换痞子吴门下。后为生计,痞子李开始抢劫,某次劫得数十元,被公差抓获,判决死刑立即执行,从此绝迹。此后,痞子吴得势,以收保护费为生,常飙摩托车于县道,有两藏獒尾随,威风凛凛,气焰汹汹。又几年,痞子吴涉命案,为法司锁拿,判决死刑立即执行。枪决那日,全县公审。据说痞子吴游街时面露笑意,大有视死如归气概……

10月5日

早起,得知表弟刘波两口子已乘车去了榆林……我就在三姨家大院子周围闲转。抬头,一方蓝格盈盈的天空高悬;下面,千沟万壑的*土高原铺开;近处,村庄里偶尔鸡鸣犬吠,又见炊烟袅袅……生活平静而美好。

午饭后,一行九人驱车去延川县文安驿镇梁家河村。梁家河现已被开发为红色旅游目的地,主要景点有知青井、知青旧居和村史馆。梁家河与陕北其他村落并无不同,在那段特殊的历史里,她接纳并锻造了总书记,仅此一点,足以彪炳史册。我在梁家河购得手工布鞋一双、月饼十二个……

下午17:00多钟赶回清涧,侄子呕吐厉害,弟弟、弟媳和父医院接受治疗……

晚间,母亲咳嗽严重,夜不能寐,让人揪心……

10月6日

早起,洗漱毕,弟弟开车,我随行,医院诊断病情。县医院做胸部CT的器械刚坏,医院赶。望闻问切,验血,CT,一套流程下来,所幸并无大碍……后电话向友人白北常购置五斤装绿豆、小米各一袋和一斤装狗头枣十袋。

午饭毕,表弟刘涛驱车将我和父亲送至岔口汽车停车点,郭凯赠送鲜红枣一箱。后乘轿车至绥德。下午15:28分,从绥德乘火车回银川。车间无聊,硬生生把电子版《易中天中华史——严嵩和张居正》读完,感觉易先生此篇写的不如从前种种。期间,沈老师问询是否要留晚饭、是否需要车接?考虑孩子尚幼、简便为要,我答复无需周折。晚上21:50分许,火车到银川站。

打的回家,一路见灯火通明。开门进屋,女儿早奔跑而来……

城如所言

好文章,可以有赞赏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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